可疼是免不了的。
那么长一段日子呢,强拉硬撑的。丢在空巷和暗夜里的人整么给撕磨碎,又是怎么一点一点靠着那点儿念想给堆起来。好容易把自己堆整齐了,伤口还挂着血没痊愈呢。
一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护着,就怕再给磕着碰着。就这么护着,最后也没能护住。当人面儿,哐的一声。
喜欢梁恪的驻地被自己建的那么高,就这么没遮没挡的摔下来,说不疼,那是假的。
“你,你们的包间203。”
安然收回视线,往外侧了侧身,让出被她挡住的包间门。
“这我们屋的?”
吴辰宇松开梁恪,抬手从安然端着的果盘里拿出颗葡萄就往嘴里送。
“不是,202的”
“哦,那你往这儿站,我当是我们的。”
到嘴边的葡萄又重回了果盘。吴辰宇一脸不在意的推开包间门,刚要进去,又回过头来。
“我们屋归你管?”
安然停在那儿没动,抬头看他。
“一会儿来扎现磨豆浆,热乎的,有女士。”
女士是专门说给她听的。
“好”安然声音很轻,听上去有些木讷。
吴辰宇瞥了她一眼,又瞧了瞧站在旁边的梁恪,推门进了屋。
安然没动,梁恪也没动。
梁恪为什么不动,安然不知道。她没动是因为这会儿根本动不了。手脚都颤着呢,也就仗着走廊暗,看不清。一走全露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