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说点什么。
出于职业道德也好,还是很久没见过面的同学,或者前任男朋友。总不该这么干巴巴的杵着。
说点啥,不同的身份,语气那自然是不一样的。
热情,客气,寒暄。
想到谁,谁在心里转圈。
圈都转了十八年了,还没转出个名堂。别人张嘴就来的话,搁她这儿跟上刑似的。
这么死性咋当服务员。
你瞧人原野,几句话就把事儿整明白儿的。利利索索,谁瞧谁不喜欢。
她略微往上抬了抬视线,短暂的在梁恪脸上停了下后又很快的收了回来。
“你,”
“你,”
“安然,果盘遇故障了还是半道儿被劫持了。顾客都催了两遍了”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两人也不用你了。什么热情,客气,寒暄的都被经理一嗓子吼没了。
“在门口了,马,马上进去”
“刷利点儿”
“好”
安然对着胸口的麦克风跟经理说完,千斤重的包袱算是勉强卸下来了。她朝梁恪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要进去。
梁恪没走,就原地侧了下身。侧身的同时还帮她把门打开了。
安然瘦,一手托着果盘,一手拿着酒,梁恪和包间门间空出的那点地儿完全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