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不安静,他们的谈话也没想避着谁。吴辰宇的嗓门还是一如既往的收不住,隔着挺长一段距离,他俩的天还是聊到了安然耳朵里。
“一会儿你不表达表达,明儿人可就走了。”
梁恪没说话,对着他笑了笑。
“操,别跟我整神秘。哥们儿攒这个局为了谁,你心里没点数。”
“听我的,别犯轴。你得适当的给人留点念想,不然人真留在大洋彼岸不回来你怎么办。到时你哭都对不准方向。”
“我告诉你啊,凭吴少混迹情场多年一下都没踩空过的经验,你可别小看这点念想。这他妈就是往人心尖上栓了一根绳,人走多远最后都能给你扯回来。”
“听明白没,你们学霸的智商用在学习上牛逼。感情的事儿你不如我,要虚心受教,懂不。哥们最后绝对让你抱得美人…”
两人说着小话儿再抬头就到了包间门口。
“操,这他么不是,安,安什么来着”
“安然”
“对,安,安然,是叫这名儿,我说瞅着眼熟”
两个包间门紧挨着,他们各站一边。她自然是听到了梁恪叫安然。可安然不确定梁恪是在叫她,还只是在纠正吴辰宇。
不过,心里奄奄一息的小火苗还是在听到自己名字从梁恪嘴里出来的那刻没出息的往外冒。
一个月零十天,每一天安然都过得刻骨铭心。所有的事儿,每一个人,都把她往悬崖边上推。她就是靠着吴辰宇嘴里的念想拼尽全力把自己从悬崖边上挣回来的。
皮肉退了一层又一层,整个人血呲呼啦的。
就在刚才,看到梁恪的瞬间,她还在庆幸。得亏那些消耗是慢性的,没能一口将她吞噬干净。
这会儿呢,庆幸,念想又都没了意义。小火苗烧的再旺始终也没烧热那颗根本就没她的心。
她的念想是孤单的。绳子的那头是空的,根本没人扯着她。
安然谈不上失落,就难过,和说不上是哪的疼。
她一早就知道梁恪心里头没她,没啥好失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