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次日天光大亮,太阳都高高挂在了头顶。
空调温度打得偏低,但宁乐言没觉得冷,整个人闷在被子里,反而有点发热。
他从梦境里挣扎出来,只觉得后颈有很轻柔的细微触感,痒得他不自觉一缩脖子,迷迷糊糊地背过手推了推身后的人。
然后那细微的触感就变得明显起来,身后人的手臂在他腰上收紧,细细亲吻起他的后颈。
宁乐言不太舒服地挣动两下,低低“唔”了一声,又推了推对方,轻声叫了句“余久”。
然后他就彻底清醒了,因为余久忽然抱着他一翻身,直接翻成了把他压进被窝的姿势,搂在他腰上的那只手轻易撩开盛夏时节单薄的睡衣,比暖烘烘被窝偏低一点的体温直白地覆在腰侧皮肤上,宁乐言登时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等等——等等、你等会儿!”宁乐言艰难地动了几下,按住余久伸进自己衣服里的胳膊,顺着他的手臂摸到手指,扣住收紧一些,“你手怎么还这么凉——你不是刚醒的吗?”
余久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低下头去又开始吻他,原本细碎覆盖在后颈的吻转到脸和额头上,他顺着宁乐言的鼻梁吻下去,蹭了蹭嘴唇,然后亲昵温和的浅吻开始变得激烈起来。
宁乐言立马就想不到什么凉不凉的了,现在什么地方都变得炙热起来,被空调凉风呼呼吹了一晚的室内空气都如此烫人,他刚清醒过来,很快又仿佛再次陷入梦境,扣住余久手指的力气松懈下来,对方的手就又开始在他的皮肤上徘徊。
也不知道究竟几点了,外面的阳光隔着不太厚的窗帘,都让室内的人觉得格外刺眼。
因此即便窗户被挡得严严实实,宁乐言还是觉得有炙热又明亮的阳光穿过薄薄的眼皮,留下了一片格外滚烫的红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