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书记和导员那边找我谈了多少次,这些成年人口中的息事宁人特别恶心,说到底还是用“权威”的姿态来压迫。
这些事都过去了,现在找后账也很麻烦。当时的我没有底气——十九岁,没有能为我出头的家长,没有社会地位和人脉,没有钱,还得在他们手底下度日。
当然,如果还有下次,我肯定要跟阿郁告状的。我现在多了一些底气,觉得轻松了不少。拥有抵御风险的能力果然能让人减轻压力。
18
我该怎么形容呢?
就算我想息事宁人,也架不住有人作死。
我的前室友们大概是因为被记了过而对我有些怨念。我不知道那个贴子跟他们有没有关系,但他们还一如既往地在班里传我的谣言。
男人婆婆妈妈起来照样战斗力惊人,听得钱逸又气又急,可严朝陵一露出要上去打人的苗头他就怂了,赶紧帮着唐鸿希拦着严朝陵。
我没想到我去医院复诊的时候,严朝陵真跟他们打了起来。
说打起来有些不恰当,据唐鸿希转述,当时的情况应该是——严朝陵人高马大,拎着嘴最臭的那个人的领子提到面前,骂道:“你他妈再说一遍?”
对面当时就怂了。
之后的事是钱逸抢着跟我讲的——同样高大有力但向来一派斯文的唐鸿希推了推眼镜,以一句“你们做过什么自己没数吗?”为开头,接着开始给人背法条,分析他们的罪名。
唐鸿希当然不是专业的,别管说的对不对,人家是有备而来,掷地有声,马上镇住了场。
严朝陵动手的时候对方还一副“虽然我们怕你,但是我们没错”的态度。等唐鸿希一开口,才是彻底消停了。
“之后呢?”
钱逸摇了摇头,“导员找,书记请,他们没让我去,我就不知道了。嗨呀,小四,不是二哥不疼你,是二哥反应没他们两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