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依旧抵不过他们漫长的谩骂和强烈排斥。老实说我小时候都没经历过这个。
他们看见我便露出看见垃圾的眼神,一开始还是当着我的面指桑骂槐,见我不予理会就逐渐变成了明目张胆的侮辱。
我洗的衣服不能晾在阳台,他们看见了会直接从窗户扔出去,扔生活垃圾都没见他们这么积极。
避免一切可能的肢体接触,总怀疑我觊觎他们的身体,换个衣服都要把我赶出寝室。什么样的我没见过,就他们,呵。
后来我生病了,确诊后开始吃药,在自毁和自救边缘来回挣扎,也很少夜不归宿了。
我在寝室的时间多了,他们变得更过分了。直到那天在我不在的时候他们在我的床上桌上喷了大量的消毒液,没稀释过的那种。我觉得他们可能是脑子也被84烧了吧。
我终于跟他们吵了起来。他们一副想打我又不想碰到我的架势,最后我被推搡倒了,扭断了脚踝的韧带。我大概成了班里的一个笑话。
学校那边的态度就是和稀泥。甚至书记找我单独聊聊说:“你看你也有错,一个巴掌拍不响……”
我挺想一巴掌拍他脸上,看一个巴掌响不响。但我没有那个底气。我能不能毕业说不定还在人家手里捏着呢。
这老头子还有很多废话,比如:“任何学校的立场都不可能公开支持同性恋,我顶多说对你的遭遇表示同情。实在不行,跟你导员说说,你换个寝室……”
我人都在医院了,那三个狗东西也就意思意思记了过,我说我要报警,书记劝我“不要那么不懂事,大家都是同学,这事捅出去了也不光彩”。
我觉得很悲哀,又很愤怒,想把这个嘴里没一句有用的话的家伙打出去。
之后的事里便有了严朝陵的身影。
第55章
17
当时严朝陵挺身而出,代表他一个寝室表示可以接纳我,在我住院的时候帮我搬了寝室。现在想来,这背后说不定还有唐鸿希的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