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张秋树坐在餐厅的椅子上看着阿郁刷锅洗碗,阿郁撵他回去躺着。
张秋树挪到沙发上去坐着,小声抱怨:“不好上楼梯。”
“行吧,等我一下下,我马上就洗好了。”
张秋树突然想起了上次那个关于东北大汉不讲东北话的吐槽,调侃着问阿郁:“用你家乡话讲应该怎么说?”
阿郁耐心地解释道:“因为从小上学要求讲普通话,实际上我这个年纪的懂的地方话就不多了,”
“东北话的奥义主要在于语气和语境,方言词汇我也没怎么听过,只知道最日常的。更何况我家那边,除了满族,三代以内必定不是本地人。也就是说实际上在特殊的方言词汇方面特别丰富。”
张秋树来了兴致,“那比如刚才那句话,等你一下,马上就好,用你家乡话怎么说?”
阿郁一秒切换:“你等会儿,马上就完事儿了。”顿了顿又说:“也可以说马上就整完了。”
张秋树挠了挠下巴,“虽然听得懂,但还真和你平时的风格不太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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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上楼吧?”阿郁擦干手上的水从厨房走出来,对张秋树展开手臂做了个抱抱的动作。
张秋树没动,“你要是用家乡话叫我,应该喊什么?”
阿郁突然笑了,目光温柔地看向瘫在沙发上不想动的张秋树,用很轻的声音喊他:“媳妇儿。”
张秋树莫名觉得心肝一颤,像是被击中了一般,仿佛有只手握住了他的心,明明能掌握他的生死,却只小心翼翼地包裹着。
他红了脸,突然觉得这老夫老夫的关系也能让他害羞到不好看阿郁。
“上楼吧。”他按着沙发扶手要站起来,阿郁就走到他面前背对着他蹲下,“上来吧,我背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