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的有点多。”阿郁摸了摸张秋树的头,“睡吧,梦里啥都有。”
张秋树把奶瓶放一边,去抓阿郁的手。阿郁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挨着他躺下,抱住他的身体。
“两三天就会好。”张秋树安慰着他。
阿郁突然坐起来,吓了张秋树一跳。他俯身亲吻了张秋树的额头、眼睛、脸颊、耳朵、嘴唇。他的唇干燥柔软,一触即分,连续落下不带情欲色彩的亲吻。
张秋树抬手搂住阿郁的肩膀,轻声哄他:“不要难过了。”
“谁难过了。”阿郁嘴硬道,“你躺在床上等我照顾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你就算下肢瘫痪了,我也乐意照顾你。”
张秋树哭笑不得,“你这狠话都放了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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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汤拉面?”张秋树调侃了一句,“搞医的也来以形补形?”
阿郁抬眼扫过去:“主要是为了好吃。当然你要是喜欢清汤挂面,我也没意见。”
张秋树干笑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辅助支具。
“吃吧吃吧,不用那么大压力,毕竟你也知道我那一套都是吓你的。”阿郁本来就坐在张秋树旁边,这会儿顺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本来体质就不太好,饿瘦了事小,万一体质更弱了经常生病就糟糕了。”
张秋树品了品他这话,“我怎么觉得你这话像哄小孩儿呢?”
阿郁点点头,“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他说完低头看着自己的筷子尖,挑起一绺面条吹了吹,“你这样病着我做什么都觉得无所适从,很难受。”
张秋树伸手搭上阿郁的手腕,“我会快点好起来的。”
阿郁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张秋树自知讲了一句废话,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