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单位。天热,人也倦怠,干什么活儿都提不起劲,班上得无精打采。
下午两点多做校对那会儿,景允昏昏欲睡,额头磕在办公桌角,被凑过来蹭空调的同事一掌拍醒。
他有点不好意思,去洗手间用冷水冲了把脸,滴了两滴眼药水,又到楼下自动贩卖机那买了一瓶凉茶,一包陈皮,捧着手机猫在阴凉通风的楼道里偷闲。
康崇的消息是半小时前发来的,只有一个字:“喂。”
没有及时得到回复,他也没有再说。显然不是急事。
把撕成小块的陈皮丢进嘴里,唾液迅速分泌,景允眯起眼睛,舔净指尖的糖霜,混沌的大脑慢慢清明。
他也发了一个字:“嗯。”
这次康崇回得飞快,“你干吗呢。”
“刚睡醒。”
“消极怠工。”
“天太热了。”
“是啊。”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都不像要聊天的德行,偏偏又想方设法地拼命找话,非聊下去。
“你有啥事?”
“没有。”
“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