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啊。”
“那你现编一个。”
“长能耐了景允?”
“我不管。”
“那我编了。”
“……”
“推荐几本你最近在看的书。”
“《潮骚》,《熊镇》,《夏与西伯利亚》。”
“然后下班带我去买。”
“?”
他挺直脊背使之贴合墙壁,收集有限的凉意,又用凉茶缀满水珠的瓶子抵住额头降温,闭了一会儿眼睛,站起来抻抻腿,回办公室。
陈皮还剩下小半包,他继续做校对,校完也差不多吃完,剩了最后一片含进嘴里,下班。
跟康崇约在市图书馆碰头,他搭地铁过去,不远,五六站路。过了检票口,他给阮妍发消息说晚点回去,没等母亲回复就被晚高峰期密集到恐惧的人潮冲进车厢,耸着肩膀动弹不得。
出了站来到室外,人的体感温度已经比晌午那会儿舒适不少,持续了一整个白昼的放肆高温终于傍近夜晚时有了回落的迹象,天晴朗得过分,晚霞晕着淡淡的粉红色。
他戴上耳机,隔绝一切噪音和杂念,踩着鼓点迈步,心中有不可名状的欣喜。
康崇早到了几分钟,坐在图书馆门口高高的石阶顶端等候,伸长了两条腿。没过多久,熟悉的身影进入他的视野。
纯白T恤,旧牛仔裤,发型一言难尽,耳机线绕在脖子上,单手提着黑色挎包,面孔素净却不乏味,仍带着些青涩、稚拙的学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