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也这么想。”金澜在黑暗中眯起眼睛,望着天花板,笑了。
“……然后呢?”金澜话带蹊跷,洛纬秋有些紧张。
“然后,你妈妈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反问我‘难道你以为,你们俩对我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值得我百忙之中专程前来拆散?’,总之,她说她只是路过这里的。”
既然不是来棒打鸳鸯,那自然是件好事,只是洛小姐似乎就有一种魔力,好事经由她口,反倒令人不忿。
洛纬秋冷哼一声,“你信她的话?”
“不信又能怎么样?”
“那然后呢?她碰巧路过,你们打了个招呼,然后她就走了?”
“洛纬秋,”金澜翻过身来,黑暗中目光炯炯,盯着眼前这个面冷心热的人,“其实,你还是很在意她的,对不对?”
自然是在意的。世间能够说真的不在意自己母亲的人又有多少?无论爱,无论恨,都鲜少有那么轻飘飘的“不在意”,让爱恨再无落脚之处。
金澜知道,洛纬秋不是那么轻飘飘的人。
正相反,洛纬秋是会把喜怒哀乐、爱恨情怨刻在心上的那种人。
“学长,你想劝我和她好好相处吗?”洛纬秋不正面回答金澜的问题,这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