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他被些事情绊住了脚,回来时天色已经黑了,傅宛鸳就带着丫鬟等在影壁之下,手指绞在一起,来回踱步,满眼焦急。
季长平见她怀着身子还出来吹风受累,心里又疼又怒,却又不忍心责备,只能将她搂入怀中轻哄。
他知道小姑娘在害怕什么。这次他兵行险招,虽然他有把握,但确实吓坏了小姑娘。
季长平端着才动了两口的冰糖燕窝粥,柔声对傅宛鸳说。“鸳儿再吃一口?”
“不要了。”傅宛鸳微撅着嘴往他怀里躲了躲,一脸的不愿意。
季长平放下碗轻叹了声“晚膳时就没见你多吃。”说着捏了捏她的小手“这腕子都细成什么样了。”只怕轻轻一折就能断了。
傅宛鸳哼哼了两声,安然的窝在他怀里不说话。
小姑娘孕吐的厉害,几乎吃什么吐什么,尤其是沾不得荤腥。
为了让她多吃点,季长平干脆让几个御厨住到了府上,每日为她准备些不油腻又有营养的膳食,可还是吃不多。
眼看着她一日比一日消瘦,季长平只能日日变着法子哄她多吃些,可是成效甚微。
季长平忽然有些迁怒于她肚子里还没成型的小家伙,竟将他的小姑娘折腾成了这样。
傅宛鸳见他不再逼着自己吃了,笑盈盈扬起脸在他唇角边亲了亲。
季长平无奈浅笑“那先让厨房煨着,等你有胃口了再吃。”
一个月的服丧期过后,季长平又坚持等傅宛鸳的身孕足了三个月,胎坐稳了才举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