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屋里,贤令握着少女手腕的手一直在抖,他不错眼珠儿的看着少女的面庞,呼吸也变得沉重了,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伤寒。

那少女见他这模样,以为他生气了,道:“好了,我知道了,你是出家人,你我授受不亲。”说着,就想把手抽出来。

可一挣之下,贤令的手像是钳在她芊白的手腕上一般,丝毫没有松动,反而他急切问道:“是谁!是谁教你的?”

他对这少女,一直是淡漠的。

她一路跟着他,他心里猜想她八成是皇上派来的,便自持一副“一坐十五年,林下秋复春”的心态,管好自己,不与她多做言语。

可如今,少女一个细小的动作,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将他与滇红的过往,从他本已经封埋至深的记忆深处拉扯出来——

那是他和她心爱的姑娘第一夜的美好,万般缠绵,他本想拥她安眠,姑娘突然起身,从随身的小锦袋里,捻出两朵小花。

她说这是从洛先生那里听来的好方法,能让二殿下永远珍爱她。

接着,她一边说这小花的花期早该过了,今日竟然遇到两朵尚还开放的,定然是老天眷顾,一边捻了花瓣的汁液往二皇子眼皮上点。

当时任她恣意的小小放纵,只觉得是闺房之乐,如今再回想起来却像是把心放在火上烤。

倏的心痛,他扯住胸前的衣襟,脸色瞬间血色全无,连呼吸都憋闷急促了,紧接着就咳嗽起来。

少女见他这样,有些吓到了,轻声道:“你……你怎么……病得这么重?你别生气……我鬼使神差的就想这样……以后不会了……”说着,眼里晕上一层水雾,却依旧关切的看着贤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