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卿说话那会儿,袁牧城真觉得这人虽坐在他身旁,却早就能窥心了。
他虽从未表现出半点寂寥,也好似无需宣泄般没心没肺,但自回阇起他便因无法与故人好聚一次而心觉遗憾,这几日想的事多,又忧着江时卿的病情心里压抑,早需排遣一番了。
他伸手揉了揉江时卿的耳垂,心想这人每每都要往他心坎里砸,怎么让他放得下。
温开森笑答:“江公子都开口了,我自当是要应的,那么陆大哥……”
陆天睿接了话:“这酒谁请?”
“我请。”袁牧城说。
闻言,陆天睿爽朗一笑:“白送的酒哪儿能不喝啊。”
第80章 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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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宅里头没几个人认生,顾南行和钟鼎山都嗜酒如命,一到酒桌上就到处认朋友,话还没说几句便与陆天睿和温开森打成一片。
几人虽然嘴上说着要袁牧城喝酒,但都念着他的伤势,结果最后还得反过来轮番替他拦着酒,尽兴时吵吵嚷嚷地说了不少胡话。
江时卿本还挂着伤,在外坐到天暗已是勉强,用完饭后也没多待,便先回了屋。他不乐意趴着,便披了件袍子坐在床榻上,听絮果讲着他白日窜到屋顶上听来的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