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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卿挪开了眼,默不作声。

袁牧城瞧着那模样又爱又气,便用两个拳头将那人的脸颊推起,而后像揉面团般对着那人细滑的脸蛋作怪地揉了起来。

江时卿被他这么一拨弄,心情顿时有了起伏,便在那阵揉搓中胡乱叫了声:“袁骁安!”

袁牧城无赖地笑着,停了手,而后将两个拳头重新放至江时卿面前,不依不饶地冲他问道:“左还是右?”

江时卿无奈,便随口答道:“左。”

“左手,”袁牧城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那只摊开的左手转而便去捏了江时卿的脸颊,“左手叫嫁狗随狗。”

江时卿任他捏着脸,丢了句:“右手不会是嫁鸡随鸡这种无聊的答案吧?”

“那不是,”袁牧城不以为意,随即摊了右掌,说道,“右手叫夫唱妇随。”

说着,那手也不安分,又要去捏江时卿的脸。江时卿一把挡住了他的手,脸上现了些笑意:“幼稚。”

袁牧城倒不似方才那般不正经,牵了那只拦着他的手,便在江时卿面前蹲下了身,带着柔意盯着人:“也挺好逗的嘛,这不就笑了。”

——

热水灌入浴桶,乍然升起温热水汽。白茫无声,独独笼罩着二人,将里外分隔成两个世界,屋外是雨打风吹的惊骇,屋里却朦胧迷漫的安然。

袁牧城将一套干净的衣裳搭在架上,而后伸手去探了探水温,说道:“衣裳是我的,给你约莫是大了些,但穿着睡一夜也不必这么讲究,你凑合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