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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礼陈寺待了一夜,本打算顺道过来报个信,哪想进门便听说你昨夜倒了,”袁牧城脸色发重,说,“哪儿不舒服?”

江时卿随口答道:“哪儿都不舒服。”

本是玩笑,可袁牧城当了真,靠着桌沿便将手背贴在了那人的额头上。

江时卿往后撤了撤,说:“没烧。”

虽探不出热度,可那面色怎么瞧都苍白。袁牧城收手后还是不放心地瞧着人,目光就似钉在江时卿身上一般,半点不离。

“你昨晚什么时候来的?”江时卿忽然问。

袁牧城说:“也就颜凌永那厮被你抹了脖子那会儿,怎么了?”

“没怎么,”江时卿往嘴里送了一口饭,咽下后才说,“外头什么情况了?”

“那些事暂时用不着你操心,”袁牧城仍旧看着他,说,“我不能多留,待你休养好了,咱们荟梅院里再聊。”

“那我就不送了。”说着,江时卿伸手去够摆得最远的那盘菜,夹得有些费力。

袁牧城把菜盘往他那旁推去,笑道:“这么不客气。”

江时卿顿了顿手中的动作,抬眸说:“不是说荟梅院再聊吗,在这儿浪费时间作甚。”

袁牧城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说:“在这儿坐着甚有乐趣,一刻能值白银二两,兑成一石米也够一个士兵吃三四十天了。”

“看人吃饭也是种乐趣吗?”江时卿说,“将军的癖好真够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