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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江时卿只吃菜不喝汤,袁牧城便舀了一碗,摆到他面前,说:“也挑人,不是谁吃饭我都爱看的。”

江时卿便也拿起勺子,匀了匀碗里的热汤,说:“你这张嘴,在占人便宜这件事上没少得逞吧。”

见桌上摆着串念珠,袁牧城便拾起了放在手中摆弄,说:“只占过一个人的便宜,你说亏不亏。”

“亏,”江时卿说,“怎么不亏。”

隔着桌面,江时卿看着袁牧城挑动着念珠的指尖,总不自觉地想起两人手腕相缠的那晚,被啃咬的酥麻感从耳垂漫到舌尖。

热意烘着双耳,江时卿收回了视线,只沉默地喝着碗里的汤。

袁牧城一下一下地拨着珠子,眼前瞧见的却是江时卿持着念珠时端雅的模样,可那人也曾伏在他身下,乱着衣衫,慌着神情,就连此时蹭到汤水的唇,被他含在嘴中时也是柔软万分。

碗里的汤喝了近一半,江时卿也没听见声,便抬了眼,却见袁牧城还在盯着自己看。可就在对视的那一瞬间,袁牧城忽然起身朝他靠过来。

江时卿直视着人,稍稍往后倾去,可那人侵/略的意味有些重,好似他怎么避都避不开。

袁牧城近了身,看着那人强装镇定的模样笑了笑,最后只伸指抹去了他唇角无意沾上的汤渍。

“我觉得,”袁牧城说,“不亏。”

——

太尉府中,冯若平忿忿地自语着:“颜凌永怎么就死了呢?”

徐玢思索了片刻,问:“崔承还是没消息吗?”

冯若平叹道:“没有,也不知这人死了和他有没有关系,如今这阇城里都贴满了告示,陛下也让兵部和都督府一齐搜人,不管崔承是死是活,被寻回后多半也是要掉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