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果侧着头不肯看他,也才那么一会儿,那酸意又上了鼻腔,他将头越埋越低,不愿让江时卿瞧见。可他越是低着头,那泪珠便更控不住地直往地面砸。
片刻后,絮果忍不住声,便带着哭腔颤道:“主子每回有事我都不在身边,主子是不是嫌我……”
“没有,”江时卿站起身,轻声说道,“是我不好。”
絮果霎时崩了泪,抱住江时卿便痛哭了起来。江时卿轻拍着他的后背,慢慢安抚着那少年的情绪。
片刻后,絮果用额头抵着江时卿的肩,抽着气道:“絮果已经没了爹娘和大哥,不想再没了主子。”
江时卿没有答话,只抬手抚了抚那少年的后脑,而后便静静地任他抱着。
“絮果小公子这么搂着人,要把你主子给饿坏了。”
袁牧城自门边走来,伸手揉了揉絮果的头顶。
絮果忙直起身,胡乱地抹了把鼻涕。江时卿低下身抬指替他拭泪,笑道:“先去洗把脸,然后回房睡一觉。”
少年直点头,带着被人撞见哭相的羞耻钻出了门。
待絮果出门后,江时卿绕回桌前,不紧不慢地坐下了身,问道:“先生呢?”
袁牧城自然地坐到了他的对面,说:“听说你醒了,我便劝他回房休息了。”
记起昨晚袁牧城称姜瑜为“太师”,江时卿便问道:“你认识先生?”
袁牧城直言道:“从前性子野,不懂尊卑,专挑太子皇子当玩伴,免不了与姜太师碰面。”
江时卿点了头,拿起竹筷挑了样菜放进碗中,又问:“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