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钟鼎山强掩住了愁容,说,“这话我记着了。”
说着钟鼎山便上前撩起江时卿的左袖,把着脉。
静了许久后,钟鼎山收了手,江时卿便问:“先生,絮果他……”
钟鼎山无奈地摆了摆手,说:“哭得都要背过气了!小季冬哄着呢,过会儿我就把他叫过来。”
闻言,江时卿又问:“与川先生可还在生我的气?”
钟鼎山宽慰道:“他心那么软,昨晚瞧见你时气便消了,只不过袁牧城一早就来了,他正在外头招待着人呢。”
听这名字,江时卿心头跳了一跳,问:“他怎么来了?”
可钟鼎山一心只在江时卿的病情上,没听清问题,便答非所问道:“翻墙来的。”
——
昨晚回到宅子后,虽去了外衫,但腥味仍然渗入了里衣,江时卿闻着难受,不等用过午饭便去沐浴更衣了。
待房里也透过气后,他坐在桌前擦着湿发,还是免不了将新换的衣衫也弄湿了些。
这时,絮果提着食盒进了门。他抬着红肿的双眼偷瞄了一回江时卿后,便一言不发地将热腾腾的饭菜摆在桌上。
江时卿偏头去寻絮果躲闪的眼神,道:“生我气了?”
絮果带着鼻音说了一声:“没有。”
江时卿放下手中的湿布,把絮果轻拉到面前,问:“昨儿个是不是一夜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