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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凌永的尸身在天将明时被禁军发现,此事瞬时传遍了大半个阇城,颜有迁听见消息时,哀痛和怒意瞬间堵了胸口,他喘不上气,竟直接昏头倒在了地面,将半边脸都摔得发肿。

而昨夜江时卿回到宅子后一时泄了劲,双眼发黑,霎时间便晕死过去。众人吓得不轻,在床边守了一夜。

江时卿用药后,一觉睡到了午后,起身时只见钟鼎山一脸凶相地守在榻边。

“林梦先生。”江时卿小声唤道。

“你个臭小子还知道唤我!”钟鼎山愠道,“怎么着,你是嫌我命长想趁早把我气死,还是想和我比比谁先在谁墓前哭丧啊?”

江时卿垂眸道:“淮川不敢。”

钟鼎山哼了一声:“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嗓子干疼,江时卿没忍住咳出了声,钟鼎山看着心软,忙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他嘴边。

“……行了,起来喝点水再吃东西,一瞧你昨夜就没吃晚饭,这身子骨哪能经你这么折腾。”

温水润了嗓子,不适感渐渐减淡,可江时卿的面色仍旧泛白。虽然他平日里瞧着与常人无异,但那都是用药养出来的假象。只要稍一费力费神,他的身子便会虚弱不堪,而这种虚弱就是随着昙凝血的毒性逐日加重的。

江时卿的身子越来越弱了。

钟鼎山精通医术,对此再清楚不过。

“淮川,你得和先生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钟鼎山看着他,神色忧虑。

江时卿轻笑道:“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