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冯若平又叹了气:“若这江时卿是个惜物之人,此举也无可厚非,凭借一把琴便断定谒门庄与岑昱之事有关,太过武断。”
余敬道:“侯爷所言自然有理,只不过宁信其有,勿信其无。”
在一旁的崔承终于插上了话:“只怕江宅也不是这么好进的。”
余敬似是早有准备,望着他道:“若是刑部搜人,不正理所当然吗?”
——
次日,崔承领着人围在江宅外,开门的是絮果。
崔承瞧着那少年单纯,便走上前说:“昨夜刑狱司内有一杀人嫌犯逃出,有百姓称在这附近见过此人,刑部按例搜查,还望小公子通融。”
絮果两手把门,抬头看着他,说:“我家主子不在,大人能容我去禀报一番吗?”
崔承露出和善的一笑:“刑部搜查也是为了百姓安危,若此人真的藏身宅内,岂不是留了祸患。”
“可是……”
崔承看絮果为难,便又解释道:“小公子不必担忧,刑部办差也讲究规矩,不会损坏财物,若你家主子怪罪,大可到刑部来讨说法,只要同守门的人说是刑部尚书崔承准你来的,他们便不会拦你。”
絮果一听,赶忙推开了门。
“原来是尚书大人,那你们进来吧。”
崔承才一进门便见到前院堆着的礼盒,大盒小盒摞成一堆,着实惹目。
絮果见他目光久久不挪,便走到跟前领着人。
“尚书大人从这边走,那些都是颜公子给我家主子送的礼,多了些,只好摆在这里了,不过里头藏不了人。”
崔承朝他笑了一笑,便跟着絮果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