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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回廊都搜不出什么,崔承又带着人到后院走了一圈,却在江时卿的屋里发现了一处密室。幸而多年见识不少,也没费多少时间他便解开了机关。

暗门旋动,光随着门缝一下泄了进去,打在矮桌上放着的断琴上,崔承眉头一皱,上前端起断琴细看,那弦上沾的血迹早已干成暗色,断裂处尚且留着刀痕。手下再一摸,竟摸出个暗格来,他把琴身一翻,可那里头却已空无一物。

但既然有暗格,便说明颜凌永曾在里面夹了东西。这样一来,便都说得通了,江时卿要将琴带回是因为暗格里藏着的东西,颜凌永笼络江时卿,就是为了花重金买凶,而当晚劫狱的便很有可能是谒门庄的人。

虽岑昱一事目前尚无转机,但至少知道了颜氏手中还握着把谒门庄这样的凶刀。

“尚书大人,是有什么问题吗?”

絮果见崔承半晌不出,在屋外叫唤着。

这一声惊得还浸在沉思中的崔承一阵抖擞。

崔承轻放下断琴,抚了抚掌,冲外头喊道:“哦,没事——”

恐絮果进门瞧见,崔承没再耽误,小心地将东西摆好,关了暗门。确认物件都同先前那样摆放之后,他才出了门。

见絮果仍在门外等着,他上前拍了拍少年的肩头,道:“没事,都搜过了,犯人不在宅内,多谢小公子担待,就不打扰了。”

“尚书大人慢走。”

絮果目送人出了宅,确认崔承确实走远后,便嘱咐了几句江宅里留着的人,往悦茶楼去了。

——

悦茶楼里,钟鼎山“砰”地一声将酒壶拍在顾南行的面前。

“顾小子,今日我就和你喝个痛快,看你这酒鬼当的够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