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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袁牧城清了清嗓,说,“江。”

——

“岑昱出事那晚是什么情况,你到底问清楚了没有?”

冯若平回府后,心中难以平愤,又唤了崔承来问。

“正是如宋秉讲的那样,有人潜入刑狱司意图带走岑昱,如若真是颜氏派的人……”崔承说,“难不成他们也养了死士?”

这话让冯若平心头难安,此前本以为手中握有死士的只有寅王,若颜氏当真也养了死士,着实难对付了些。

冯若平气道:“除了他们,还能有谁会冒险对岑昱下手。”

“侯爷恐怕不知颜凌永与谒门庄走得近吧。”

余敬跨过门槛,徐徐走来。

冯若平转身看着那人,问:“余学正此言何意?”

余敬先拜了礼:“到侯爷府中未经通报,冒犯了。”

“无事,余学正有话直说。”冯若平道。

余敬直了身,垂首道:“下官不知侯爷是否听闻江时卿与颜凌永二人近日来往频繁,不过那颜凌永早在陛下寿宴前就邀江时卿在弦歌坊一聚,巧的是,岑昱也知此事。”

“江时卿?”冯若平觉得此名耳熟,“可是盛传的那位谒门庄庄主?”

余敬仍低着眼眸说:“不错,那日下官派人到坊内刺杀江时卿,可派去的人均数丧命,但也并非全无收获。”

冯若平情绪稍缓了些:“余学正可是知晓了什么事?”

余敬说:“那日盯梢之人回来后同下官讲,江时卿桌前摆有一把琴,可琴被毁后,江时卿却让人将其带回了江宅,而那把琴正是颜凌永所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