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意会:“掌柜的生意还是要靠各位爷的照拂,小的这就给您上菜。”说着他便点头下了楼。
没过多久孟夏端着茶水上了隔间,絮果见人进门,便抓起糕点去了门外守着。房门才闭,孟夏便恭敬地叫道:“副庄主。”
江时卿转着念珠,示意他坐下后说:“赖昌可还靠得住?”
孟夏回:“师兄弟将他胞弟的绝笔从萦州带回,前日已转交到他手中,该说的话都说了,要策反他想必只是时间问题。”
江时卿轻捻指中念珠,说:“只怪大渪管束死士的方法太不仁义,以照顾为由扣押亲友,又把人都放在八年前从大黎夺去的萦州里,这肉盾寻得有价值,却也不够坚固啊。”
孟夏不自觉地握起了拳头:“这些死士大多在临死前都不知道自己在为着什么人卖命,大渪向来蔑视仁义,口上说着好生照顾,实则把人押着就任其自生自灭,萦州,萦州可是被他们灌了多少人血……”
江时卿面上不喜不怒,可手中却在使力,掌间被紧攥的持珠压出一道印,回血后泛着红。
半晌后,他忽然笑了起来:“萦州……”
江时卿笑容邪诡,转瞬又冷了脸,留下满是瘆人的寒凉,他沉声道:“可不都是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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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悦茶楼时,天色已暗,将入宵禁,街上的行人零零落落,江时卿拉紧了外衫,转入巷中,却差点撞上抱着臂守在转角处的袁牧城。
江时卿视而不见,越过他便要走,却被袁牧城抬臂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