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身腥血着实有些惹目,袁牧城先回府匆匆盥洗沐浴了一番,便换了身衣袍去了刑狱司。
虽没了夏日的闷热,但刑狱司内不透风,霉湿味斥着四方,嗅不到一丝日头的味道。司狱史呈上一份仵作刚填的卷宗,袁牧城翻看着,问:“现在什么情况?”
袁牧城虽是坐着的,不苟言笑时却让人感到一阵压迫,司狱史不由得垂了视线,说道:“崔尚书对着岑昱审了一夜,还没结果。”
“问约莫是问不出什么的,恐怕他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揽上大祸的。”袁牧城答着,视线落在末尾处那句“尸身右臂处皆有烙印”。
他停了手上的动作,问:“这册上记的烙印是何模样?”
司狱史还未开口答复,陆天睿扶着佩刀走来,说道:“都是寻常烙铁的模样,仵作说像是新烙上不久的。”
袁牧城循声望去,看见陆天睿一脸锐气,站起身笑道:“大将军打哪儿来啊,看着睡得挺好。”
熬了一宿,陆天睿有些口干舌燥,猛灌了一口水后,说:“你小子可别挑这时候和我打趣,刚瞧了尸身,没胃口得很。”
袁牧城正色道:“那烙印可是每具尸身都有?”
“都有,甬道上的乐人及殿内的刺客身上都有。”陆天睿说。
袁牧城盖起卷宗沉思了片刻,问司狱史:“昨日拿下的刺客在哪儿?”
司狱史答:“收押在刑狱司中,眼下审正司的人正盘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