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反应,是没有见识过真正的绝望与不可回头的死亡。
肖衢摸着成顷柔软的头发,目光倏地深沉,唇角扯起,勾出一个苦笑。
也好,年纪轻轻,才22岁,花一般的年纪,何苦去见识绝望与死亡。
难道要像自己与盛羽22岁时那样?
肖衢很轻地摇了摇头,闭目靠在椅背上。
车很快驶抵医院,成顷被抬上救护床。
亲自送人来医院,于肖衢而言已经是极其难得的事。他并不打算陪同成顷进行各项检查。
但成顷抓着他的衣角,手指抖得很厉害,不肯放开。
他垂眸俯视成顷,面色不愉。
一方面,他有些厌烦成顷的依赖。另一方面,对着这个人,他好像说不出太重的话。
医生催促道:“伤处必须马上进行处理。”
他回过神,犹豫几秒,冷漠战胜了仅有的怜惜,将成顷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只说了两个字:“去吧。”
治疗与检查进行到深夜。肖衢没有等到最后,让助理留在医院陪成顷。
他不会劳神费力陪一个少爷,即便成顷和花拾其他的少爷不太一样。
但回到常住的家中,心神又无法安定下来,总是不自觉地想到成顷最后看他时的眼神。
好像眷恋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