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起来还有些心虚内疚。

姜晚笙慵懒掀唇,“那不是宁姑娘的位置吗?”

“……”杜紫藤欲言又止。

起初宁如雪势在必得,自从琴艺课姜晚笙碾压了宁如雪之后,伴读间风声开始变了。

可今日书法课她只拿乙等成绩,是万万评不上最优了。

纤白玉指挑动两页纸,姜晚笙余光瞧见杜紫藤搁在她桌上的手,腕骨磕红一片。

杜紫藤顺着她的目光,眼神一闪,将手藏到身后。

“怎么不上药?”

姜晚笙随口一问,杜紫藤抿着唇,没答话。

她爹下狱,宫里踩高捧低,叫太医上门看诊,又哪是她配得上的?

进宫时包袱里只装了胭脂水粉,也没别的东西。

“算你走运。”

姜晚笙叹一句,取了药来,秦蓁蓁当时给她行李收拾些药品,没想到还有用上的一日。

总归不是叫她完整地背来,再完整地背走了。

一枚绿色药瓶握在手中,杜紫藤眼神十分复杂,她怀着愧意来道歉,不小心又欠了姜晚笙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