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们的关系,连同窗情谊都算不上,谢谢两个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可不是普度众生的观音菩萨,这人情,你日后要加倍还我的。”

姜晚笙悠哉地翻书,看也没看她一眼。

杜紫藤弥漫到胸口的愧意和复杂,被她一句话击碎。

她咬牙拿起药瓶掉头就走,“知道了。”

接下来几天,伴读考核其余各项科目,诗词,作赋,围棋,太傅负责的文章考核一推再推。

前面几堂小测平平无奇,围棋课上,姜晚笙对面坐着杜紫藤。

这姑娘显然是头脑简单,行棋手法按部就班。

姜晚笙执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中时,有一瞬懂了沈卿玦面对她时的心态。悬殊的实力差,她想让对方怎么赢,就让对方怎么赢。

且对面完全看不出来她在让棋,只会沾沾自喜。

各项考核轮流结束,文章测验不得不来,这一日,伴读们稳坐堂中,没等来太傅,却等来一位白衣胜雪的公子。

裴景着月白直缀,紫金腰带,风姿绰约,气质清逸。

那双如墨画的眉眼,叫堂中不少女子红了脸,低着头,窃窃私语。

姜晚笙也是镇住了。

她呆呆地望着走上堂前的人,红唇动了动,千言万语,都在喉间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