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蓁想给她擦,手抬起来,嫌自己脏,又垂到下面去。
姜晚笙脸色一变,猛地抓住她的手。
躲不及,许是没有力气,她的手轻易地被捉住了。
只见那十根指头红肿着,指节间被夹出竹板的痕迹。一条条梗印,深陷进去。
“他们!太过分了!”简直是令人发指。
“不疼的…”
秦蓁蓁突然开口了,嗓音有些哑,听起来好几天没说过话的样子。
她到底受了什么样的折磨?
姜晚笙闻到了药味,视线抬起,落在她肩颈,灰白的领口下,可见肩胛骨处红痕触目惊心。
鼻息间沁凉的药草香,她分辨出来,这是断骨时才会用的一味药。
从小到大秦蓁蓁也就摔过一次那么狠,还被舅母骂惨了。
姜晚笙抬眸,眼泪一颗一颗掉。
她用囚衣干净的袖子给她擦眼泪,看着她,两个人相对无言。
“问出来了吗?”
马车里,沈卿玦端坐在姜晚笙右侧,玄衣墨发,衣冠楚楚。
“什么?”
姜晚笙一时没听懂。
知道他不喜女人哭,眼泪都擦干净了,这会儿更是安静地坐他身边,乖巧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