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那家伙今天怎么没来上班。”有一位参谋说道。
“不知道啊,可能莱格元帅工作调动,把他带走了。”他的同事给自己冲了杯咖啡说道。
“莱格元帅也是的,他先生为什么就会收人家的贿赂啊。”参谋打了个哈欠。
“谁知道。”同事坐了下来,“魏杨元帅的话,可没有莱格元帅那么好相处。”
“毕竟他全家都被帝国杀掉了啊。”参谋轻声说道,“十几口人呢。”
“老婆,孩子,兄弟,什么的都死了。”参谋低声说,“那叫一个惨啊。”
几个人谈了几口气,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了。
在这个时代,战争孤儿并不罕见,死了全家的也不少,参谋想,我叔叔全家也死了,不过和魏杨的惨剧比起来。
这是个脸上有疤痕的健壮男子,他的灰色的眼睛里写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参谋知道此人一向对国家对决定颇有微词。
毕竟据说他的家人好像是被国家放弃了,不过也没有人知道内情。
总而言之,此人在国内是主战的鹰派,有着强烈的憎恨和坚定的决心。
他在元帅的座位上坐了下来,看着地图,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而过了一会,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走了出去。
魏杨觉得自己没法更改这个布局,它很精妙,处处机关平稳而嵌巧,他没有能力更改,当然他也不会因为一时的意气之争,就非得自己再做一个计划出来。
但是他的心里感觉很不舒服。
洛兰。
他不喜欢所有帝国的人,包括这个叫洛兰的人,他湛蓝色的眼睛,他白色的头发,他深蓝色的军装,每一个地方都让他生厌。
但是他的计划,魏杨吐了口气,坐在了座位里,他想努力从里面找出什么洛兰做了手脚的端倪,然而却看不出来。
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但是洛兰无论如何都说自己没有做下一步的计划。
他难道是以此为筹码,想要留下自己的命。
魏杨感到了一阵烦躁。
他想杀死帝国人,他想杀死更多的帝国人,来为自己的家人复仇,他还记得那场火,从此之后他就没有家了,他知道被燃烧弹打中的人会有多痛苦,他还是士兵的时候曾亲手扼死了自己生不如死的战友。
然而他的一切都已经被焚烧殆尽了,他不能容忍洛兰活下来,凭什么呢,凭什么他可以活下来呢。
洛兰。
这个人和他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看上去充满了一种无所谓,甚至骨子里,他能嗅出一股对自己淡淡的嘲讽,就像是自己已经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却还不自知的感觉。
他感到愤怒。
“他在干什么呢?”他随口问自己的副官。
“看书。”副官答道。
“我去看看他。”魏杨说道,拿起了外套。
白劳感觉已经不痛了,他不免对自己的全愈能力感到了庆幸,他尽量控制住自己对魏杨的情绪,现在毕竟不是那种快意恩仇的时候,可以快活的说,想不到吧,老子我根本不是洛兰,你个傻叉。
其实,白劳想,魏杨应该已经对自己有所怀疑了,毕竟自己对于打仗的事情属于一问三不知,就算是洛兰,他估计也已经说了一点什么了。
但是他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