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以什么立场保他的?”
“他是我下属的家属。”安全局长说道,“我不能让我的下属出生入死回来,发现她的家没有了。”
“所以你的下属为什么会和这种人有关系呢?”
安全局长轻轻地出了口气,“总而言之这件事没得商量,各退一步你我都好过,如果你让他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以后怎么带队伍。”
“这是你们安全局内部的事情。”
魏杨放下了电话。
为什么这个人这么啰嗦。
而且他不觉得自己的下属喜欢上这种人是她自己的问题么。
“从现在开始,无论是谁问起,你就是白劳。”白发青年轻声说道,将一张纸条取了出来,又从内侧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本证件,是他在安全局的身份文件,他将它塞在了沉睡着的青年的口袋里。
白劳双手合十,似乎在祈祷着什么,但是他也不知道这种事该去拜托哪位神祗。
洛兰,如果你想要感激我的话,如果将来我们这边出了什么问题,请你再多帮一点忙,就当是偿还我的恩情了。
这句话虽然大言不惭。
但是如今自己,白劳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叫白珍珠这件事,白珍珠,是夜市里最便宜的金鱼,是白色的,和红绿灯一起混着卖。
那个女人说,名字便宜一点,活得会更久。
他忍不住笑了笑,他从口袋里摸出了根烟,点上了。
抽烟很快乐么,他也不知道,他将烟盒塞进了洛兰的口袋。
假作真时真亦假,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洛兰,洛兰就是要被魏杨元帅设法遣送回去的那个不听话的安全局特工。
他轻轻地拿起了外套,走了出去。
魏杨并没有见过洛兰,这段时间他们两个交替出现,可能指挥部里也不过知道有两个人,却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白劳憎恨敌人,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现在用刀捅穿洛兰的心脏的话,那么这一刀无疑也扎在了安汶的心上。
他也会想,为什么安汶偏偏会喜欢洛兰这么个麻烦人,如果是随便什么人的话,组织肯定能把他保护的高枕无忧,完全不用安汶有任何疑虑。
但是那个人是洛兰啊。
然而他也知道,安汶不可能不喜欢洛兰。
白劳将烟掐灭了,走了出去,他看着走廊上的灯光,似乎像看到了自己之前单调的人生,一成不变的,危险而灰暗的人生。
如果可以的话,他不希望以后的孩子也会像他一样的生活。
如果说需要一方先停止憎恨的话,白劳觉得自己可以先放下。
两方这一次的争斗已经二十年了,而过往几百年,大大小小的纷争连绵不断。
有两个军官走了过来,拉住了他的手臂,然后把他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白劳听见了门外上锁的声音。
这可能就是那位新来的元帅的命令了。
他坐在了墙角,早知道就把烟带上了,现在也没有别的事情好做,不如看看电影吧。
“兵临城下。”他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于是他点了进去,然后不出三十分钟,他就被电影弄睡着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电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