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意思是,恶性还是良性的暂时不能确定,需要开颅切除之后做病理,到时候再看需不需要化疗。
这边医院的床位不够,至少要等两周。
可医生说我舅舅的肿瘤密度很大,越拖,手术的风险越大。
于是就在我和我弟商量要不要联系转院的时候,我接到了江孟祈的电话。
说是这边安排了一个神经外科的资深专家,让我们把片子传过去看看。
我知道是陆佑捷帮忙打的招呼,原本是有些犹豫的。
但江孟祈又说:“你从蓝音离职的事我也听说了,其实,我倒是觉得你也没必要硬跟老陆争这一口气。”
我苦笑说,我不是争气,我是落荒而逃。
逃的时候,丢盔弃甲,连家底儿都抛下了。
“但至少,老陆的人脉你攒下了。”
江孟祈劝我,就算分开了,也用不着把关系断得那么老死不相往来。
“你舅舅的事,就算不看在陆佑捷的面子上,我们就不能帮你了么?”
听了江孟祈的话,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鉴于同样类似的话,沈文灼好像也说过。
于是我犹豫了再三,最后还是把我弟陶牧生的微信推了过去。
我说让我弟直接联系吧,我最多改签车票,延期几天走。
电话那端一阵沉默,大约有十几秒,江孟祈才说:“程时音,你是要离开这里了么?”
我哭笑不得,怎么感觉是个人就会以为我这一走再不回来了似的?
以前我都还没意识到,是因为从朋友们的旁观角度来看,我真的被陆佑捷弄得很惨很可怜是么?
我解释了一下,我只是出去度假而已。
顺便拜访一下故人,放空一下自己。
“等我回来找准方向,重新创业起来以后,还请大家捧场呢。”
……
两天后,我舅顺利进了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