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佑捷红着眼眶:“只要不够爱,说什么都是借口。”
我的手腕麻麻的,目光承着一抹模糊的影子,是盯着的陆佑捷的左手上的那枚音符的纹身。
我说我承认,我确实不够爱你。
至少,不会胜过爱我自己。
他指尖的香烟幽幽袅袅,火点了到现在,都不曾吸上去一口。
我被点点的火星吸引,哑然开口:“要不,你也找个时间去弄掉吧。”
免得平白再被季妙言怀疑,多添了那么些事端。
我拼尽全力想要拉开跟季妙言之间的距离,他却一丁点配合的安全感都不给人家。
有时我自嘲地想,我和陆佑捷之间就像小学数学应用题里最常见的题型——
一个水池子,一边水龙头疯狂进水,另一边疯狂出水。
但无论谁那边的速度更快,到最后要么流失殆尽,要么漫溢失衡。
终归都不是一个和谐的好结果。
“你真的确定,要我这么做?”
他翻过手腕看着那枚音符的纹身,许久才缓缓开口。
我想了想:“算了,别再添新伤了。回头我把名字改了也行。”
去掉程时音的音字,他手腕上的音符,就跟我没关系了。
“去掉音字,叫程时么?”
陆佑捷神色冷蔑:“你还真是随便。”
我微垂眼睫:“程时,不是也挺好么?”
程时,诚实。
我骗了自己太久,也该是对自己的人生重新审视,诚实看待了。
晚上快十点,我弟才从外地赶回来。
舅舅的脑CT扫描今天下午就已经出结果了。
肿瘤不小,且位置不好,在脑干的位置,手术难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