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伯是过来人,听到“男客”两个字就已然明了!
他气得脸红脖子粗,撸起袖子就往隔壁去了:“岂有此理,胆敢对你无礼,我亲自为你出气!”
宋六郎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阿姐,我去帮你揍他!”
父子俩先后脚来到隔壁屋子,景阳伯看到已经鼻青脸肿认不出原本样貌的宋之初,自己身上也觉得疼得慌,再也下不去手。
宋六郎不然,想到他娘亲就是被父亲玷污了清白才吃了一辈子苦,眼前这个人竟然还想玷污他阿姐,滔天的愤怒立刻融进他的拳头里。
少年郎平日里一身书卷气,这会儿却咬着牙一拳一拳地往宋之初身上砸。
“六郎,手疼,用这个。”晚棠递上戒尺。
宋六郎一手接过去,使出吃奶的劲儿往宋之初身上招呼。
不知道打了多少下,牢固的戒尺断了。
宋六郎这才罢手。
宋之初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一张脸惨不忍睹。
打从萧峙告诉晚棠让她做正妻的计划后,她便越发开始谨慎,为离开萧峙的日子做准备。她早就打算今日单独用膳,她的吃食甚至都是絮儿亲手做的。
所以絮儿中途被人故意支开,晚棠怎么可能不怀疑?
更何况躲在暗处的赵驰风亲眼看到那个丫鬟往吃食里洒了东西。
于是晚棠将计就计,引蛇出洞,没想到引出这么一个恶心的混账。
“……那人说在你饭食里下了药,我只要人过来就好了……我、我听说武安侯有隐疾,你又只是长得像他的心上人……所以我才敢……”
“你再胡说八道一个字,我撕烂你的嘴!”宋六郎怒吼,再度扬起戒尺。
他阿姐如今是武安侯的人,若是被侯爷误会她清白有损,怕是会影响她的好日子。
宋之初的眼睛已经可以睁开,不过看东西模糊许多,看到宋六郎的举动,他哀嚎一声便抱住头脸。
晚棠早已经恢复成平日的柔顺模样,只一双眼眸清冷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