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景阳伯,等交代。
宋六郎也看过去。
阿轲几个和赵驰风也相继看过去。
景阳伯当即感觉兜头落下一块千斤巨石,压得他手足无措。以前府里府外都是景阳伯夫人一手抓,他年纪一把,擅长的只有吃喝玩乐,对府里的事务一窍不通。
宋六郎冷哼:“姨娘前来帮忙,府里却出了这等腌臜事,父亲不给个说法,就怕武安侯府不依。”
景阳伯脑子空空,揩了一把汗:“你也长大了,你说该怎么处理?”
“当然是揪出指使之人!”少年郎挺直了腰杆,“即刻召集所有进过灶房的丫鬟婆子,让他指认!”
景阳伯点头:“好,照你说的办。”
晚棠没有出声,今日的目的本就是向族人宣布六郎的世子身份,他眼下这般何尝不是在彰显他这个世子在景阳伯府的地位?
所以她只是在旁边静静看着,只低声吩咐几个丫鬟,暗中让守门的婆子小厮们看牢伯府,谁放出去哪怕一条狗,唯谁是问!
景阳伯府很快便如箍筋的铁桶,滴水不漏。
伯府外的巷子里,一辆简朴的马车已经停了许久。
一个丫鬟小跑过去:“姑娘,伯府里有动静了。正门多了两个小厮守着,原先敞着的侧门也突然关上了。”
一道白皙的玉手从里面掀开一道帘缝:“没有别的动静了?”
不是祁瑶的声音又是谁?
为了掩人耳目,祁瑶今日没有把贴身伺候的四个大丫鬟都带出来,只带了一个若夏,和她一起坐在这个很不舒服的小小马车里。打探消息的也是一个样貌平平的小丫鬟,放在人群之中也没人会注意。
若夏看祁瑶不满,小声道:“是个做事不利索的,不如奴婢过去打探打探?”
螓首皱起,祁瑶烦躁呢喃:“里面一定出了事,把守得这么紧,应是不想让消息泄露出来。”
“冯姨娘想捂紧她的丑事,不如带人闯进去,帮忙宣扬一番?等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个不贞不洁之人,侯爷定不会再宠她,哪个男子能受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呀。”若夏一心想哄自家姑娘高兴,积极地出起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