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的脸色很正常,压根不像絮儿说的那般红。
但来人一心急色,哪儿有空观察这种细枝末节。
不等他碰到晚棠的衣角,晚棠便忽然细起双眸,柔媚目光刹那间锋芒毕露,凛冽刺骨。
找死!
她端起手边的盅汤,毫不犹豫地扬到他脸上。
盅汤正烫,那人痛得哀嚎一声便下意识往后退。汤汁入眼,他眼睛又痛又难受地闭上,伸手去扶桌子时,耳边响起呼呼的风声,下一刻,手背被狠狠打了一下。
痛得钻心!
晚棠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戒尺,劈头盖脸地打。
四个丫鬟早就候在门口,门窗也早就敞开,暗中保护的赵驰风也早就在男子进屋时便从景阳伯府的墙头跳下来。几人看到看似娇软的晚棠,正咬牙切齿地猛抽男子,全都错愕地顿在原地。
那人撞翻了杌凳、撞到了桌角,双眼又不敢睁,脸上又烫又疼,浑身上下到处都被戒尺打得生疼。屋子里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想凑近瞧热闹的下人都被阿轲她们几个拦在了外面。
男子到处撞,散架一样浑身痛,最后只能缩在地上求饶。
晚棠照着他的头脸狠抽:“你叫什么?”
“我叫、叫宋之初,是二老爷家长房的三儿子,三、三年前我们见过一面的……”
“啪!”
晚棠一戒尺抽在他脸上,宋之初惨叫一声:“谁让你来的?”
“不、不知道啊,有人给我银子,还、还让我疼疼你,我就来了……哎哟!”
戒尺打在他手背上,力道之大,他感觉手指头都要断了。
晚棠泪出一层薄汗,把戒尺丢到一边,看向门外的几人:“拖到隔壁屋子堵住嘴巴教训一番。”
居然想损毁她的清誉,下三滥的手段,指使之人简直又坏又毒!
领着宋六郎过来的景阳伯听到惨叫声,狠狠一震,再看到屋子里一片狼藉,他急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晚棠淡定地站在狼藉之上:“贵府一位男客不去家宴吃席,竟然跑来我这里抢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