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欢冷笑,“你猜那位去做什么了?”
陈司礼盯着地上飞溅的碎瓷,“总不能是去抢亲。”
圣上赐婚,祁睿疯了才会这么做。
陈司礼一想到自己讨好温姝的猎物被讨成了婚事,心中便又怄又气,恨不能将温姝亲手抓回来折磨,然而有陛下的赐婚在,他什么都做不了。
温姝何止是求了一道赐婚,他是给自己求了一道护身符。
易欢摇头,“当然不是抢亲。”
花魁他们口中听到只言片语,心中猜测或许是心上人成了亲,这才发泄在她身上。而又是怎么样的女子能同时得这两位阎王的青睐?
也不知是福是祸。
无论如何总好过她们这样风尘卖笑,由人践踏。
花魁听到易欢道,“叫两个小倌上来吧。”
花魁怯生生地退下。
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向来喜欢在游舫上做乐。
而只有花魁知道,因为游舫在湖心,正好处理尸体。
温姝牵起了新娘手中的红绸。
新娘旁边是她的兄长,她的兄长手中捧着两尊牌位。
翠微从桑英的手中接过牌位供于高堂。
高堂上燃着两柱香。
桑老爷带着他的夫人风尘仆仆专程往京城而来。
这是一场喜宴,除了新娘一家没有人面上带着喜色。
太子爷一来,满座的人面上都惊疑不定。
或许是东宫起了收揽登闻鼓院的心思?
又或许是陛下那边欲提拔温姝,太子爷这才屈尊前来。
诸多官员猜测着窥视着,却无人知道不堪入目的真相。
推杯换盏之间喜宴已经过半,祁康替祁睿挡了好些的酒扶着墙壁吐的一塌糊涂。
官员们拉着他的衣袖打听着德亲王的喜好,恭迎奉承的话张口就来,祁康酒气翻涌,面颊潮红一片。
他是德亲王世子,身份贵重,向来只有旁人阿谀奉承的份,只有温姝从来不给他好脸色。
祁康来这里本意是想盯着祁睿免的犯下大错,却被温姝的冷脸气到,将自己喝的大醉险些忘记初衷。
待回过神的时候祁睿早已离席不见,留着近侍章北板着一张脸应付众多官员。
祁康揪着章北的衣领激怒道,“七哥呢?”章北仍旧木一张脸道,“奴才怎么会知道殿下的行踪?”
祁康气急,环顾四周却只能看到满目鲜亮的红。
第五十七章
一对新人在刺耳的喜乐声中对着牌位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