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谢大夫看向郭必怀道:“郭公公就送到这里吧。”

“谢大夫慢走。”郭必怀站在原地,拢着手看着两人的背影。

梨香院,瓜尔佳氏正躺在床上,头上戴着抹额,脸色有些苍白,时不时就虚弱地咳嗽一声。

谢大夫把着脉,问道:“侧福晋除了有些头疼和咳嗽之外,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瓜尔佳氏摇摇头道:“倒是没什么旁的症状,想来就是昨晚上有些受凉。”

看脉象是没什么问题的,但谢大夫并没有提出来,而是顺着瓜尔佳氏的话道:“确实是风寒之状,好在并不严重,奴才开几副药,侧福晋吃完应该就大好了。”

瓜尔佳氏像是松了口气般:“那就好,这几年也不知怎地,总觉得自己身体底子虚的很,小小一个风寒就得卧床休息几日,谢大夫,你说我这样,是不是要吃些什么药再调理一下?”

谢大夫赶紧道:“侧福晋身体底子很好,年纪又小,着实不用吃药调理。”

“我身体好?”瓜尔佳氏一脸惆怅:“谢大夫是从舒福晋那儿来的吧,你说我的身体和舒福晋的身体比起来,谁的底子好一些?”

谢大夫斟酌道:“二位侧福晋的身体都很好,但若真论起来,自然是您更胜一筹。”

瓜尔佳氏:“也是,我到底从小没受过苦,一直都是家里娇养的,舒福晋与我不同,可谢大夫,既然我的身体没问题,为何这么多年,我却一直没有孕信?”

不光是她着急,瓜尔佳氏也跟着着急了,这几年,皇上和太子的关系,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太好,尤其自索相去后,太子颇有些阴晴不定的样子,太子妃那边,又一直未曾再孕过,这不,她这个嫁给雍郡王的侧福晋就被记挂上了。

胤禛这几年在朝堂上低调行事,但有眼睛的人都说雍郡王办差稳妥,行事稳重,还不抢功,虽有冷面王爷之称,有时候不太讲人情,但只要不是触及他的底线,没犯什么大错,一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混过去。

故而虽没有八贝勒那般一直被人夸有贤王之资,但暗地里说起这位皇四子,那也是都竖起大拇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