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不疯癫,谁疯癫。
陆明朝轻抬眼皮“对了,我依靠自己便可锦衣玉食奴仆成群,就不劳烦顾世子操心了。”
“商乃贱籍。”顾淮一字一顿。
陆明朝轻笑“人贱者贱,贱人者贱。”
“顾世子,天子赐婚下嫁公主,乃天大尊荣,你该欢天喜地的返京筹备婚事。”
“若我所记无误,驸马是不能随随便便纳妾的吧。”
陆明朝嘴角的笑意一点点加深。
顾淮沉了声“你当真绝情至此,不愿随我一同回京?”
陆明朝虚虚的拱了拱手“此去一帆风顺,预祝大婚喜乐。”
顾淮咬牙切齿“陆明朝,你别后悔!”
“是世子爷谨慎言行,莫要行差踏错。”谢砚冷声道。
龙椅上的那位,怕是对镇国公府有所不满。
否则也不会真的赐下如此荒唐又羞辱意味十足的婚事。
顾淮腾的起身,甩了甩袖子,朝前径直走了两步,又停下“你对永宁侯夫妇生怨也就罢了,连你兄长陆明桦也不管了吗?”
“陆明蕙认亲,陆明桦远在书院,不知来龙去脉更不知你寻死觅活,后收到书信匆匆归家,为你辩驳顶撞永宁侯被罚跪三日滴水未进,祠堂阴冷染了风寒。”
“知悉蓁蓁远赴昌河探望你,又拖着病体亲自登门一再嘱咐蓁蓁确定你是否安好,又让蓁蓁守口如瓶,万不能对你道出。”
“我离京巡视前,陆明桦与陆明蕙之间,依旧冷冷淡淡不似兄妹。”
“他与秦五姑娘婚期已定,你身为陆明桦疼爱的妹妹,就不打算做些什么吗?”
顾淮背对着,陆明朝看不到顾淮的神色,但能听出顾淮声音里的倨傲。
陆明朝恼怒,变了脸色,握起石桌上的茶盏,朝着顾淮砸了过去“顾淮,你还有脸说?”
“陆明桦与你相交多年,待你赤诚。”
“你呢?”
“秦家赏花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心知肚明。”
“陆明蕙自以为机关算尽,却不知是你渔翁得利。”
“你敢说,陆明桦被撞破与秦五姑娘共处一室,你提前不知道吗?”
“陆明蕙大本事没有,小聪明小心思一堆,在上京城贵女圈处处受阻,加之你一再推拒婚事,她就有预谋的想攀上如日中天的秦家小姐。”
“秦家嫡女秦扶曦瞧不上她的小家子作派,对她不假辞色。”
“巴结无果,陆明蕙将目光移向了秦家庶女秦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