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祖宗谁敢动,我还什么都没做呢,她们就骂娘。若是真派兵去镇压,别说逮捕几个,就是仅仅规劝,只怕我祖宗都会被他们骂活过来。”杨震鹤很快否了属下这些想法,并非爱民如子,纯粹是怂。
若是能将他们都杀了,还不用付出任何代价,杨震鹤可以毫不犹豫、毫不客气地,将他们当场手刃。
偏这帮学生,不知被谁洗脑了,各个犟种。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我上回不是让我们塞些银子下去,他们不要吗?就算真有人视金钱如粪土,她总有家人吧?直接拿她家人的性命要挟她,看看她还敢不敢对我对着干!”
“老爷,威胁了啊!有一个女学生,我把她娘都抓过来了,还当着她的面儿,扇她娘好几个大耳刮子。可你知道那个小畜生干了什么吗?”属下想起那个女学生朝自己脸上啐了一口涂抹,又撒泼打滚的样子,便恨得牙根痒痒。
“她一点都不害怕,别说因为恐惧而向我求饶,就算连胆小的神情都没有,两股战战更是没有。”
其他心腹接着说:“是啊,那个女学生还大言不惭地说些什么,说她娘如果被咱们打死了,也是烈士,是为国捐躯,是跟我们这些汉奸抗争到底的勇士。”
“嘿!”杨震鹤头痛的不行,不知该如何对付她们,只剩冗长的无能为力,诞下的愤怒:
“给她们脸了!既然她想杀身成仁,就该直接赏她一颗子弹,让她求仁得仁。”
“是啊,真是读书把她们脑子都读傻了,连亲情伦理都不顾了。那可是给她性命、生养她的亲娘啊。”下属凑近一步,虽没什么好办法,拱火倒是第一流:
“大帅,我看她们就是仗着您不会动她们,因而为所欲为。你要哭真杀她几个泄泄愤,也能杀鸡儆猴,不管是明着杀,还是暗杀。”
“算了。”杨震鹤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认了,“惹不起也躲不起,老子不想去救别人家的火,但眼下全国人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不放点血是不行了。”
杨震鹤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吩咐亲信道:“取纸笔来,我不可能像于东泽那样傻、像西北军那样缺德,让自己的兄弟去堵枪口,让原本承受战火、该死该亡的蒋理承反而抽身出去,做壁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