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老爷,我觉着蒋理承遭此一劫,也是因为他做了太多亏心事,老天爷看不下去了,所以惩罚他。”卫兵取了纸笔过来,还在狗腿的奉承:
“就算他没杀人放火、强抢民女,他今日被洋人入侵,也是因为他时运不济,命中该绝。我们早就知道,他不过一跳梁小丑。德不配位,就算暂时到那个位置上,也会掉下来。而且站的越高,往后摔得更重。”
“他如果时运不济,会成为全国统领?如果他都叫时运不济,那我们算什么,倒了八辈子血霉?”杨震鹤没接受下属的马屁,提笔哗啦啦在纸上落下几个字,签上自己的名字,又盖上了手印,重新交到心腹手中。
不悦地皱了皱眉:“还有,你说他德不配位,那我是什么?我还不如他,岂不是我连废材都不如?还有,他这么差劲,我还找他做亲家,我岂不是很没眼光。”
卫兵知道马屁拍到马腿上,立即闭上了嘴,还是副官跑过来,捞了那个同僚一把:
“是啊,老爷所言极是。不是您没眼光,以前您性子好,屈尊降贵,给他脸了,不嫌弃他,才跟他做亲家。他有了您这个亲家,才时来运转,又是统治全国,又是当统领的。”
“时来运转被邻国入侵是吧?”杨震鹤本就烦,看这些蛀虫一味恭维、更烦了,恨不能立即去捂他们的嘴。
继续吩咐道:“我不派江南军去守国门,当炮灰,就给他支援些军火吧。打仗就是打钱呢。我虽然讨厌蒋理承,但在他和邻匪之间,那我更憎恶邻匪。”
什么玩意儿,还跑到别人国家来拉屎,真是欺负邻国没人了。
副官接过大帅手令,上面方方正正刻着他的印章,落款是他的名字。
只是瞧见那惊人的数字,还是踯躅不前,怀疑大帅是不是写错了,立即低头小声提醒道:
“老爷,虽说江南富饶,可你这大手笔,几乎倾家荡产啊。就算为了两位千金在蒋家的处境,也犯不上倾囊相授啊。给点意思意思得了,总不能一场战役,没让蒋理承弹尽粮绝,西北军出人、咱们江南出钱,感情他坐享其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