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来见我,就是为了我跟说这些?你想要在西北的统治权,我儿子已经拒绝过你一次了。不要以为跟他说不行,再来找我,我就能通融。”蒋理承不觉着跟他有什么交集,也没有一丝情分。
“我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我在北平掌权时,让你继续统御西北。我知道非我族人、其心必异,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你第一个造反。是我自负,以为能永远压制得了你。”
蒋理承愈发承认自己时运不济、精力不足、技不如人。他不能再逞能了,因为不能再让华夏大地上,流无辜人的血。
“我真羡慕蒋兄这儿子多,古代君王都拼命开枝散叶,我以前就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在你身上,才直观地感受到重要来。可惜我就没那么多好儿子,关键时候能替我征战,而不是我一把年纪了,还得出来抛头露面。我真想跟你一样,什么事都不用自己出面,都有人替你搞定,你只要坐享其成就好。”于东泽不是恭维,顶多算感叹。
眼下尘埃落定,也没有恭维的必要。他嚣张跋扈,蒋理承也不会动他这个吉祥物。他摇尾乞怜,蒋理承也不会将才打下来的地盘拱手让人。
“只是听闻北疆沦陷,才使得你们放弃了暂守西北,将重心放在北疆。既然眼下国难当头,我也不能做逃兵。不管大帅是否信得过,西北军可以打头阵,做先锋。别看我们打内战不行,但对外各个以一当百。”
蒋浚业原本站在包厢门口,对他这些鬼话一个字都不信,可又实在找不出怀疑的理由。
“若是你想出国避难,完全可以在此时出国,也不会成为千古罪人。因为你有理由,你不是在国难当头的时候,当逃兵的。而是被我打得落荒而逃。甚至不回来救国救民,也有理由,可以说害怕回来还被我揍。”
“你这个小孩子,年纪不大、口气不小。我就输给你一次,但我赢了你大哥一次,一来一去算扯平了。至于以后,等抵御了外敌,咱们从长计议,你未必还能侥幸再打的过我。”于东泽不服气地反击过后,还是懒得理这个小孩子,哪怕自己技不如人。
继续同蒋理承道:“我觉着西北军能守住祖国的北大门,并不比北疆军差。但凡事皆有个万一,倘若我们真的敌不过敌人的舰船大炮,北疆守不住了,北疆军还能保存实力、休养生息,在中原大地上作战。要等军人先死完了,才能考虑跟他们何谈。”
若是真打得只剩一兵一卒,那死了算逑,他也尽力过了。在他眼里,西北是他的家乡不假,但整个华夏大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