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宠着的孩子,就是可以一直任性妄为。不留后路,不需要同盟。只是明媚娇艳能几时?”张沐琪听了她的话,自然有几分不爽。比看她处境悠然自得更不爽。
尤其,自己比她年龄大、资历老,就算先来后到、论资排辈,她对自己也得尊重,不该这般口无遮拦。
“就算你现在年轻,难道你能永远年轻?你现在得意,又能得意几时呢?纵然你是仗着老爷宠你,可你现在处境艰难,依旧身陷囹圄。老爷也没接你回去,让你改变现状,不是吗?”
“你这消息也太闭塞了。”方幼萍没说叔父的殷勤恳求,她内心世界足够丰富,精神十分富足,不需要靠炫耀男人的宠爱,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往乡间废弃房屋搭建的学堂走去,随口问起:“你们到底是干嘛来了?对我落井下石,好像你们还没这个本事。看我笑话?可我怎么觉得,你们才是笑话。”
八成是要让他们失望了,方幼萍心底倒是也没一丝得意。
“我们的确不忙,衣食无忧,我没孩子需要扶养,姐姐的孩子在军校,这你是知道的。我们不得男人宠爱,又不用为生计奔波。”王铮瑶已知看不到落魄的凤凰不如鸡,更无法拉她入伙,便将话拉了回来:
“大家到底是故人,何必开口就带刺。尤其我们这次过来,本来就是好意。想看看你还缺什么,特意给你带过来。去村口挑大粪就算了,但你若是有其他需要帮忙的,我们愿意效劳。”
方幼萍算是回过神来了,她们是来探监的。结果发现,自己比她们过的还好,自然没立即转变过来。
“还真有需要你们做的,今日扫盲班来了不少妇女和儿童,目不识丁的妇人需要人教,大字不识一个的顽童也需要人教。”
既然她们主动送上门来,方幼萍就不客气抓壮丁了。
“啊?我们这次过来,还想游山玩水,准备过来写生的。尤其,我最近自学了国画。”张沐琪没王铮瑶转变的那么快,深知方幼萍在这,大帅必定让她什么都不缺。
自己巴巴跑过来,不是被她抓去、给她当劳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