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理承没有陷入自证,却也不知该怎样让她相信,自己可以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连夜驱车回了帅府,不顾旅途辛劳,没睡两个时辰,翌日便又要忙公务了。
方幼萍饱饱睡了一觉,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睡眼惺忪地,就接到了蒋理承在办公室打来的电话。为了联系她,又嫌电报太慢。还是少有的,在乡下装电话的人家。且这电话,比帅府的那个,也差不了多少。
“粘人的是你。”
才分开就有电话过来。
“对,与君一别,如隔三秋。”蒋理承直接就承认了,在她面前,将身段放的很低:
“辛苦你在百忙之中接我电话,没有听见我的声音就烦,也没随意叫下人打发了。”
“不至于。你安电话,不就是为了随时随地宣我侍寝?”方幼萍见他放下了端庄,这般口无遮拦,随口问了一句:
“办公室里没有旁人?”
“如果不是怕你介意,我也可以登报为你一掷千金,对方家小姐表达爱意。”蒋理承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无非是于无人处,才敢烟尘四起。
“得了,是我怕了你成不?叔父在外纵马倥偬,在家也攻城掠地。这般强势,说一不二。”方幼萍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嘴角不自觉弯起弧度,让他听出她眼底的喜悦。
“电话给你装的,但不是为了随时随地找你。相反,我在你这里从来没有侍寝一说。而是要依赖你的怜悯,等你何时念旧,才能翻我的牌子。”蒋理承在电话那边点燃了一支烟,慢条斯理地吞云吐雾。
缓缓开了口:“江南的风波差不多平息了,跟我回家吧。”
“其实我很好奇,你说的家指的是什么,帅府吗?还是你身边。帅府,给我留下的只有糟心的回忆;你身边,从来没给过我庇护。甚至在利益冲突时,你先牺牲的,都是我。”方幼萍没有指责他的意思,只是在陈述事实。
“我觉着乡下挺好的,虽不及北平的学堂,但跟帅府比起来,总归自由也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