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幼萍感受不到一丝罗曼蒂克,仿佛在他身边,就是无尽的颓靡。
说出来的话,也像刀子般、不留情面:“是我误解了,我以为我住在这里,就是这儿的女主人。忘了这是帅府的宅院。你们想留就留,根本不需要经过我同意和允许。”
“萍萍,你若是这样想,从前我走南闯北,路过方宅,不也是想留宿立即留宿?假使我们真的形同陌路,亦或你与帅府,从未有过渊源。难道我去你家里,都不能借取一晚吗?”蒋理承听她这话,便觉连呼吸都有几分顿重。
强忍着刺心般的痛楚,还在给予她温柔和耐心:“是我不好,不该自作主张,以为在你身边,就是我的港口。应该跟你商量一下,那我现在问问你,不知道是否还来得及。”
蒋理承灰心却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失落,也许萍萍眼底的疏远,他却始终无法习惯这份疏离。
尤其他以为的走过场,在她那儿却直接碰了壁。
“留下来干什么?叔父在哪儿培养出来的新癖好,偏爱在外宅跟外室子偷情。当初跟五妈妈,不也是一吻定情、地老天荒、藕断丝连、旧情复燃吗?”
蒋理承仿佛被迎面抽了一巴掌,这无形的耳光,却比真打在他脸上,还让他难捱,只觉火辣辣的疼。
“萍萍,你到底想怎样?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放过我。”
“怎么样都不能。”方幼萍一字一顿道,清晰冷情。
甚至觉着,这个问题根本没有询问的必要。因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再有下次,看见女人还是不能做到坐怀不乱。
“叔父,你我都没有错,或者错的人是我。我一开始能包容你三妻四妾,后来我离开了围城,看了外面的世界,便不能接受了。你没什么改变,跟以前一样,是我不能包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