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发难

十三渐渐的止住了哭声,这么多事情压抑了这么久,除了那几个小丫头没有一天顺心的日子,也许在这么下去十三离崩溃恐怕也不远了。十三一直待到深夜才起身离开,出门的时候袖子都是皱巴巴的,胡灵站在来的台阶下等着十三。

肖阳已经不知道去哪了,灯笼里淡黄色的光映在脸上,多了几分暖意,胡灵将手里的披风与十三披上:“王妃披着披风吧,这深夜里还是有些凉,天快黑的时候肖阳跟我说她有点事,先走了。”

十三脸色比夜色更深的道:“知道了,方姨娘在的地方要保证绝对的安全,还有钱魅我们还有大用。”

两人消失在咧咧作响的风声里,夜里万籁俱寂所有人都熟睡之后,胡躺在十三床边:“我也为王妃高兴。”

十三翻来覆去睡不着两人就聊了起来:“为我高兴?”胡灵感受看十三情绪上的变化,心里高兴笑道:“王爷与王妃和好如初,怎么让人不高兴?”

十三不自觉的摸摸自己的脸:“这么明显?”

第二天早早地十三就喊了肖阳来,前前后后只用肖阳一个人。一开始肖阳还是规规矩矩的,直到十三第五次喊当阳去拿点心肖阳差点爆发,手里的盘子与桌子之间碰撞的声音,惹的金鹿嘟道:“肖阳姐姐小心点,那盘子可贵着呢,可别摔坏了怪心疼的。”

十三倒有责怪肖阳,反而捏着点心吃起来不知道再想什么,胡灵说了有阳才注意到自己一时情急昏了头,可是十三不说话自己也不好平白无故上前解释。不一会在肖阳就瞪大了眼睛看看胡灵,准确的说是看看胡灵身后的钱魅。

嘴唇不自然的微张,眼前这个人几乎已经是一个血人了,被胡灵一扔就好像没有骨头没有感觉一样软踏踏的倒在地上。十三吩咐道:“把门关上,金鹿出去守看门口,告诉方将军,今天一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也不许放一个人进来。”

肖阳明白了今天这是个给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局了,也就将手里的托盘死死地捏在手里,打算好了装傻充楞。

十三扯着地上钱媚的脖子,毫不避讳钱媚身上的伤口以及那张丑到不能只是的嘴脸:“来好好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她给你的纸条?是不是她一直在跟你联系,你可以选则骗我,也可以说你不知道,但是你记住了我就只问这一遍,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钱魅的眼睛被胡灵扯着眼皮,想不看都不行,而这一看钱魅本来毫无反应现如今开始剧烈颤抖,那抹笑容钱魅发誓自己不想再看见第二次。

那可以说是钱魅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一个,让钱魅在现在都噩梦连连的微笑,钱魅一时间陷入两难,定定的望着十三:“什么纸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十三脸色漠然的道:“你知道的,你在这里多墨迹一分你的姨娘就在另外的地方多受一分罪,罢了,我就好心的再跟你说一句,我说的纸条就是那张上面写着你妹妹还有你父亲被就救走的纸条,你也别想着抵赖如果他们没有被救走,那晚你就不会跟我说那些话。”

钱魅陷下去的眼睛里恨意再也压不住,吼叫道:“原来那天你跟本就是来诈我的,王妃的心思与您那夫君一样深,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十三面沉如水的坐在上首,胡灵便一步上前,抬手就是一耳光:“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没让你说的你就闭嘴,否则这一巴拿就不是打在你的脸上了。”

钱魅就是再恨也只能愤愤的忍着,可是也不见张口交代,一盏茶后十三抬眼道:“金鹿,去告诉他们,剁方姨娘一根手指立刻送过来给钱媚姑娘看看钱魅惨叫一声:“你这个毒妇,有什么你冲着我来,欺负一个无辜的老妇人算什么?”

十三依旧是那一副活不活死不死的样子,悠闲淡定的道:“只要你什么都说了,我也不想欺负一个手无寸铁又命不久矣的老妪。只是你自己不珍惜,她怕是就不能这样安安生生的走了。”

钱魅在地上艰难的挣扎着起来,可是即使借助旁边的椅子,最终还是重重的跌落在地喘着气:“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是一个女人给我的,但是我连那个女人的脸我都没看到,你们到底让我说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

十三心里也信,不再纠缠这个问题,继续问道:“上次在山洞里埋伏我们的女人是谁?还有你父亲去王城做了什么,见了谁?达成了什么交易?”

一时间肖阳这个鸿门宴的主人倒是没人搭理,钱魅有了刚才那一遭才知道十三到底心有多狠。也不再挣扎道:“我父亲去王城见了女皇陛下,至于他们之间达成的交易我实在是不知道,王妃相信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十三示意钱魅继续,脸上没有更多的表情,钱魅只好继续道:“王妃,还要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十三一直不开口对钱魅的压力才是最大的,自然有胡灵代替十三问:“那个黑衣女子是谁?还有关于父亲的事,事无巨细想到什么有用的都说出来,快点!”

钱魅听了不由自主的又看了肖阳一眼,这些都落在十三的眼里,钱魅来自心里的怯懦,以及肖阳刚才那一抹狠厉的眼神。钱魅又开始犹豫起来,门口传来敲门声,金鹿单纯的声音穿透这灰暗的审问气氛传进来“王妃要的东西送来了。”

十三道:“来的可真及时,正好给我们钱姨娘好好看看,说不定我们钱姨娘就想起来些什么?或者会立马变得果断一些也说不好。”

进来的人却不是金鹿而是一个侍卫,手里捧着一个盒子。在钱魅听到十三的话时就大有癫狂之态,再看见那个盒子凄厉的哭起来:“你们这群黑了心肝的人,我什么都说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我娘,为什么?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