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一阵乱咳,两人的争吵然而止,十三带看不曾察觉的紧张看看床上那个像是在用生命去咳的人,好容易停了咳嗽软踏踏的摆看手,若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的幅度道:“方吴你先出去,把门口的人都带走。”
十三多看了青文一眼不曾说话,直到外面的人都走远安静下来以后,十三才道:“装的不错。”青文惨白的脸变为粉色,看上去很是可爱,两只眼睛黑白分明的道:“我没有。”之后就静悄悄斜斜的坐着,眼睛盯看门外道一味装死,撒无赖没有人比现在的青文更会了。
十三固然心里有气也发不出来,可是也不打算就这样轻易地原谅青文,本看敌不动我不动的态度,咬着嘴唇都不说话只有就眼睁睁的看着青文。
刚才还青紫的嘴唇开始慢慢青紫尽退,惨白的脸色也开始像是吃了回春散一样土三刚压下去的火气立刻就像点着的火苗一样窜了上来,青文察言观色的能力在这两天可以说是恶补了一番,在十三发火前道:“看在我是为了配合你的份上,先消消气,你不觉得你身边的那个肖阳有问题吗?”
十三愣了一下之后淡漆的道:“肖阳是我自己选的人,我还是信得过的,倒是你身边这个几进几出的方将军,你自己顾顾好吧,还有功夫操心别人?”
十三说完自己心里都不明白本来好好地关心的话,硬是让自己说出了嘲讽的味道,心下更是烦躁青文与刚才没有多大变化的道:“自从你在婚礼上一举下钱魅他们之后,你身边那个肖阳就一直抱病不出,我让方吴去看过,方吴亲眼看见她身上有淡的龙息,而却方吴一定不会看错”
十三对于青文说的话反应很是平淡,青文不知道十三心里如何打算,急急地道:“之前的事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吵那些事,文心的事我真的很抱歉,这么多年了我几乎无时无刻不活在痛苦挣扎里无法自拔,即使在梦里都是文心向我跑过来的场景,以及你冰冷绝情无法原谅我的眼神,这些我都能跟你道歉,可是肖阳的事你一定要信我。”
语气软甚至可以用求来形容青文现在的样子,十三一时间有些迷茫,当初青文为了面子一走了之,自己甚至能给文心一个安全出生的环境,可是即使这样青文都没有出现过更是只言片语都不曾有眼前这个放下所有尊严的人是谁?
十三没有自己当初想象的青文认错之后,自己心里那口一直积压累积的怨气,卸掉的感觉只觉得无尽的空虚与不知所措。
在玄鹰宗里的时光出现在十三的脑海里,青文现在的样子更是深深地刺痛着十三,十三起身抱住了眼前这个放下了全部的男人,忽然间发现之前的计较丧失了存在的意义:“我知道。”
两人都静静地享受看这已经很久没有出现的温暖,十三记得自从青文一走了之以后,自己已经很久没有靠近过这个男人了青文像是被暖流包真中的已经冰冻的男人慢慢融化,两人相视一笑。
青文急切的道:“而且昨天晚上我得到消息,那个害死文心的辉夜居然没有死,被我那好妹妹救活,现在人在哪里没有人知道,还有就是一个叫做进酒旗的组织,他背后的人好像和一个古老的领域有关系,且这次的事情里,好像有他们的手笔。”
十三惊诧的问道:“这件事不是娇白一手推动的吗?又与进酒旗有什么干系,还有你是怎么知道进酒旗,并且查到他们头上的。”
青文脸一红道:“自从你进了府里出了事之后,我就怀疑是钱魅坐下的,加之那天暗棋的话更是提醒了我,我就暗中派了几个人一直守在你旁边,你去进酒旗的事我也就知道了,钱魅和方吴的身份很快也就被他们查了出来,我也就做了这么个局。”
提起这个局十三还是心痛难耐,刚才还温馨的情况立刻立时就降了几度:“好心机好算计呀,看来从头到尾我都在你的监视之下,而且你还算准了我的每一步来安排你的下一步,青文别的我都可以说是我们各自都有各自的骄傲,可是这样那我做一个棋子,我连为你找借口都觉得费劲”
忽然间转变的气氛,十三绝情的话语,青文在听明白十三的话之后,企图解释这之间种的误会,可十三的表情太过冷漠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怎样张开嘴说这不是自己的意愿。
青文忽然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认真的看着十三道:“你从来不是什么棋子,你是我明媒正娶敬告天地神明的唯一的妻子,派过去的人只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并不是要监视你,更不是为了完成什么大戏。”
十三眼神闪烁闭手捏着自己的裙摆,闭口不言。青文蹲在十三旁边,仰看脸看着十三道:“我知道这些话埋在你心里很久了,说出来也好,也好,想在心里是很难过去的,只是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如果你愿意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十三心里的那个小人几乎是疯狂的点头,可是坐在那里的十三就像是丢了魂一样。青文有一句话像是扎进了十三的心里,十三更是因为最后一句话很久没有流出来的眼泪,几手夺眶而出。
在那段话得不到十三任何的回答之后,青文几不可闻的说了一句:“好久了,我要受不住了……”刺进了十三心里,眼泪就不受控制的蔓延。
青文手忙脚乱前后后,那一滴滴眼泪仿佛不像是留在了十三的衣服上而是滴在了青文的心里,在青文的心里温热浓烫:“别,别呀,我不说了,你别哭。”
青文百般安慰之下决堤的眼泪才收了回去,眼睛红肿的像一只受尽委屈的兔子一般盯看青文,就问看的心里难受极了,面上取笑道:“你说你这多大了,在那几个丫头面前一副大人的样子,怎么在现在就像一个受了委屈求安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