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清虽然医术精湛,但并不擅长产科,亦从未接触过孕妇的分娩,遇到这种情况,也是束手无策。
推己及人,她想到自己以后是不是也要经历这么一遭,戳了戳谢从琅,“要是你能生孩子就好了。”
谢从琅:“……咱们两个人过好小日子就很好了,孩子什么的,会打搅咱们的生活。你若是喜欢孩子,等日后谨谦成亲,咱们把他的孩子抢过来养。”
云书清为自己兄长以及未来的嫂子掬了一把泪水。
那花公子注意到了坐在轮椅上的谢从琅,连忙挤了过来,好奇的问道:“他这腿是天生的还是后来落了残疾?”
云书清对于他的自来熟表示有些无奈,但同为医者,天然有着亲近,于是回道:“是后天的。”
花公子将手伸过来,要去摸谢从琅的腿。谢从琅已有所察,连忙驱使着轮椅闪到一边。
“区区不才,医术还是能拿得出手的,说不定在下能治好你的腿疾。”花公子有些不快,觉得谢从琅是不相信自己。
谢从琅的双腿恢复一事还瞒着大家,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这回事,这位花公子只是个陌生人,自然不能让他知情。
云书清拉着花公子坐下,与他商讨妇人的情况,转移话题。
花公子也是个容易糊弄的,当下忘记了谢从琅的腿,与云书清说着自己的见地。
云书清听他谈吐很不一般,越发相信了他对于自己的出身所言应当不假。
若是这位花公子信得过,她倒是想邀他给谢从琅看看双眼。
花公子的注意力没一会儿又落在了谢从琅的身上,医者的本能让他更关心病患,“你这双目,是不是也看不见?”
云书清倒是没发现,他这般敏锐。谢从琅一双眼睛明亮通透,再加上他的举止动作与常人无异,若不是提前知道他双目有疾,应当不会发现他看不见。
不过碍于谢从琅身份特殊,花公子猜到了谢从琅的身份也未可知?
花公子再不通晓人情世故,也察觉出面前的夫妇二人对他怀有警惕之心,正了正神色,认真的说道:“在下姓花,表字千里。”
花千里,倒是个挺好听的名字。
云书清瞧了瞧谢从琅的表情,见他神情未有松动,知道谢从琅没有让花千里给他瞧病的打算,但是话不能说死,云书清对花千里说道:“今日稍有不便,改日请花公子到府上做客。”谢从琅的身份不能曝光,她便留了卫府的地址。
若是常人,听到了卫府的名头,也会露出几分恭敬的神色,不过花千里显然像是不知道卫府,再联想到他的口音,云书清问道:“花公子不是京城人?”
花千里道:“在下的确不是京城中人,此次上京是为了来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