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春堂虽只是药馆,遇到这种情况连忙将孕妇抬进里间,又派人去附近的医馆找大夫。
“不必,我就是大夫。”年轻男子说道。
众人朝他投去了质疑的目光。
场面慌乱,没人注意到他刚刚跟了进来。
他看上去不超过二十岁,妙春堂的管事不敢信他,还是让小厮出去跑一趟。
云书清正给孕妇把脉,孕妇的情况很不好,面如纸色,浑身不停的发抖,似乎随时准备晕过去。
妙春堂的人都知道云书清会医,也便没有阻拦,但是那年轻人毕竟要避嫌,便想着客气的劝他出去,偏偏年轻人不让,“说了我是大夫,我可以给患者瞧一瞧,你们再拖下去,患者的情况得不到解决,你们谁来负责?”
云书清已经得出了诊断结果,众人见她面沉如水,也不免跟着担忧。
年轻男子不顾别人阻拦,也过来给妇人诊断。
“咦,”年轻男子看向云书清,“她这已经是快足月了啊。”
云书清点头,“胎儿发育过小,孕妇脉搏很弱,孕期营养没有跟上,又劳累过度,缺乏休息导致的。”正好祥云酒楼在附近,她吩咐冰华去酒楼取一份羊奶和鱼汤。
躺了一会儿后,妇人的情况得到了些缓解,她仰面躺在床上,只默默地盯着房梁流眼泪。
云书清见她这副样子,也知道这个妇人应当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不敢说话,只让冰华在一边伺候她喝下鱼汤。
“公子也会医术?”云书清与年轻男子一同走到外面,谢从琅还在外面等着。
男子面皮子薄,似乎不习惯和女子说话,“我出身杏林世家,自幼便研习医术,在下姓花。”
“花公子。”怎么感觉,与叫花姑娘有异曲同工的错觉?
“那妇人的情况如何?”谢从琅听到了云书清的声音,上前问道。
“不大好,她已接近临盆,胎儿太小,大人又太虚弱,我刚刚把了脉,孩子倒是还健健康康,就是不知道她生产时有没有力气。”云书清想到那妇人的情况,也有些担忧。在古代,妇人生孩子就意味着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
且不说古代医疗条件不到位,产妇生产时,很容易生殖道的血管破裂引起大出血,再加上伤口的感染,无论哪种情况,对于产妇和小孩来说都是生死攸关,命悬一线。
“她的家人一直没有出现,她也不告诉我家住在哪里,无法与她的家人聊一聊。”云书清牵挂着妇人的情况,心情不大好。
谢从琅察觉到她的失落,安慰她说:“京里经验丰富的稳婆不少,我等会儿让人去找几个稳婆给那妇人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