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办什么事,他没有说,云书清也未打算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再者,他们也保留了自己的身份不敢对花千里坦言。
这个时候,外面又闹了起来,一个又矮又胖的中年妇人骂骂咧咧闯了进来。
“都说店大欺客,我儿媳今儿个在你们妙春堂出了事,你们居然敢推卸责任,你们欺负我们平头百姓……”
嗓门之大,险些将妙春堂的房梁震塌。
外头不少百姓跟着走来瞧热闹,将妙春堂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位大婶,是你家儿媳在我们店里栽倒,我们好心好意的伺候着她,给她请大夫,原本打算不收你们一文钱,你们怎地还怪起我们来了?”妙春堂的管事讲道理。
活了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蛮横不讲理的中年妇人还吓不倒他。
今儿摊上这么一回事,瞧躺在屋里面的妇人穿戴朴素,应当是拿不出钱的样子,又可怜她即将生产,云书清给了她开了不少补药,妙春堂都是免费赠给她,没收她钱。原本就是在做善事,被这中年妇人嚷嚷,仿佛是他们联手欺负了这孕妇一般。
中年妇人可不管,依旧大声嚷嚷:“我儿媳妇出门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在你们药馆就晕倒了?一定是有人推了她,你们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云书清坐在屏风后面,听着这出对话,怎么在古代也有碰瓷的。
花千里却是坐不住了,捋起袖子冲出去,“你这大婶好没道理,你儿媳妇出门之前好好的?你敢不敢指着青天说这话?你儿媳妇都快生产了,那肚子看上去才六七个月的样子,我怀疑就是你们家亏待了她,舍不得给她吃喝,还逼迫她下地干活,她身体才那么虚弱。”
中年妇人见出来的只是个年轻的小白脸儿,便觉得无所畏惧,“你们别胡说,我们家都快把她放在案板上供起来了,哪里舍得不让她吃喝,又哪里舍得让她干活?”
妙春堂的管事冷笑一声:“我们眼睛又没有瞎,你儿媳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谁家怀孕的媳妇有那样瘦?”
中年妇人手叉腰,破口大骂:“我说你们就是想推卸责任,快把我儿媳妇送出来,再赔偿一笔银子,我就不跟你们纠缠了!”
她是打定了主意,觉得妙春堂还想开门做生意,不想事情闹大,一定会选择息事宁人,陪她一笔可观的银子。
“还有你这个小白脸,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早就和我儿媳妇勾搭上了?”
怎么会有这样卑劣无耻的人?花千里气得想骂人,却不知如何骂起。
云书清听外面吵闹声越来越大,她与晁鹤潜交情不错,晁鹤潜为人实在,他现在不在店里,她怎么地也得为晁鹤潜出头,于是走到屋里,对孕妇说道:“外面的动静你听到了?”
孕妇喝了一碗鱼汤,精神已经好多了,只不过仍然抑郁,还在落泪,她点点头,依旧没有说话。
“妙春堂是不是你婆婆口中店大欺客,你心里应当有数,毕竟帮了你,现今你婆婆往这些好心人身上泼脏水,你是选择视而不见,还是帮妙春堂澄清,全在于你。”